说白了,乔桥知道她恶毒,但没想到她会这么恶毒。
乔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拽着乔桥的手:“小婵她毕竟是你妹妹,听说领导很重视这个案子,你不是认识那个周教授吗?你出面做个证,就说小婵跟那个挨千刀的没关系,好不好?”
乔父也帮腔:“小婵刚被抓进警局,你去签个字就行,用不了一分钟。”
乔桥看着他们急得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脸,忽然觉得这个场面非常滑稽,她忍不住笑了:“爸,妈,你们知道小蝉干了什么吗?”
乔母显然早想好了对策,飞快接嘴道:“她就是一时糊涂 … … ”“你们知道姜原找了一帮小混混来堵我们吗?如果不是有张队长在,你可能都见不到我了。”
“你现在不是没事吗?”乔母不满,“乔桥,小婵是我女儿,是你妹妹啊,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是啊。
名义上我也是你女儿,可你为什么不想想小婵是怎么对我的呢?
乔桥知道争辩下去没有意义,不再开口。
乔母以为乔桥同意了,喜形于色,亲亲热热地挽着乔桥的胳膊:“我就知道还是你最听话,将来你要是真能跟那个周教授结婚,别忘了多接我跟你爸过去住,两个年轻人过日子有什么经验,还得老的帮衬。”
乔桥心里冷笑一声,就连这种时候都不忘榨取自己身上最后一点价值,若不是知道周远川有钱,他们才不会堆出一副笑脸。又到了警局门口,负责接待的警察是新面孔,看来这里上上下下都被换了一圈了。
乔母迫不及待地领着乔桥去签字,调查组的人认识乔桥,言辞很客气:“乔小姐,您要为乔婵作证吗?证明她跟这件事无关?”
乔桥看一眼铁栏杆后满脸泪痕披头散发的小婵,心中竟然涌上些报复的快意。
乔母见乔桥半天不吱声,急了:“乔桥,说话啊!”
“妈,我不能作证。”乔桥心平气和地说道,“她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如果她没做过,我可以站出来说她被冤枉了,但她做了,我就不能说谎。”
乔父乔母像看外星人一样看她。“你这个白眼狼!这是你妹妹!”
乔母一蹦从椅子上跳起来,“乔桥,你有没有点良心了! 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就这么对我们的?”
“如果你所谓的养是指冷了给件衣服,饿了给口饭吃,那这个白眼狼我当一下也没所谓。”乔母气得跨过桌子要打乔桥,调查组早有防备,一左一右两个警察摁住乔母,让她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乔桥站起来。
“姐姐!姐姐我错了!”要进监狱的恐惧让小婵年轻的面容变得扭曲,她拼命试图把身体从栏杆中挤出来,可惜还不够瘦,“姐姐!都是姜原胡说八道的!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不想坐牢啊!”
她又冲乔母喊:“妈!救救我!”
“乔桥!”乔母咬牙切齿地说,“你今天要是不要给你妹妹作证,以后就永远别回家了!就当你死在外边了!”
乔桥脚步顿住,她折返回来,迎视着乔母憎恨的目光,慢慢拿起了桌上的笔。
“好。”乔桥听见自己说道,“我签。”
有了乔桥的签字,小婵终于从姜原这潭泥淖中脱身,乔父乔母当天就欢天喜地接她回了家,听说还专门去酒店摆了一桌,叫了不少关系近的亲戚朋友,权当庆祝。
当然这些热闹都跟乔桥没什么关系,她也不感兴趣。
她自己一个人不紧不慢地顺着马路往回走,脑海中一直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同意签字,想来想去最后发现,她只是太想有个家了。
就算父母永远偏袒妹妹,就算在家里永远是外人,她还是舍不得松手,就像一直住在冰层下的人,明知火光会灼伤皮肉也一定要靠近,很悲哀,但没办法。
宅在房子里睡了几天又打了几天游戏,假期所剩无多,乔桥想着左右没事做不如早点收拾东西回公司,她望着箱子里宋祁言的手表,觉得太阳穴又开始突突乱跳。
整个假期宋祁言没给她发过一条短信,打过一个电话,乔桥倒是经常在 wawa 圈偷偷视奸他的动态,男人在她离开后仍然每天按部就班地开会,偶尔转发一下公司最新的作品,工作和生活都没有任何变化。
不过以宋祁言的性格,就算真发生了什么,只要他不想,你也绝对看不出来。
只能等回去好好道歉了 … …
乔桥把脸埋进一叠毛巾里,好想他啊,可又好怕见他。宋导果然是天字号第一难搞定,完全应付不来啊啊啊啊啊。
她在沙发上滚来滚去,半天才平静下来,等乔桥终于决定爬起来点个外卖填饱下肚子的时候,忽然惊悚的发现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程修一身黑衣,静静地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
“我的妈!”乔桥吓得一蹦三尺高,要不是男人及时伸手拽住了她,她大概会直接从沙发栽下去,“程程程程程 … … ”
“脱衣服。”程修面无表情地说道。
“什么?”乔桥怀疑自己幻听了。
程修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人狠话不多’,他直接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双手揪住乔桥衣领左右一拽,印着菠萝图案的丁恤完美报废,小雏菊胸罩暴露在空气中。
“等等!你要干什么? ! ”乔桥胡乱拽过毯子试图盖住自己,但接着就被程修抓住了脚踝,下身的短裤落了个与 t 恤同样的命运,没在男人手下坚持超过一秒钟。
程修把碍事的毯子扔开,目光来回扫视着身上只剩内衣内裤的乔桥。
172:鞭痕
乔桥哆哆嗦嗦地往后退,双手环抱住胸口。
程修皱了一下眉,似乎有些不耐烦,他上前两步逼近乔桥,轻而易举地拉开后者的手臂,乔桥只觉得胸口一凉,小雏菊胸罩也被干净利落地拽了下来。
两个不大但浑圆的小乳包从桎梏中挣脱,随着乔桥剧烈起伏的胸脯微微颤抖着。
“你要干什么啊?”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哭腔。
可惜站在她面前的人向来不喜欢解释。身上最后一块遮蔽物也被男人无情地褪下,乔桥光着屁股蜷缩在沙发上,被惊吓得甚至逼出了几滴眼泪。
程修无动于衷。
他仔仔细细地审视着乔桥的身体,看完看完又把她翻过来检查了一遍背面,少女柔嫩的肌肤和挺翘的臀部没有在他眼里掀起丝毫波澜,仿佛摆在面前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只是一尊无生命的雕塑。
乔桥一动也不敢动,男人的手指在她背部移动,正以一种巧妙的手法检查她的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