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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发生过适才一幕后,应许对顾青竹的看法也发生了变化。
    无论完全不受控制的情绪、还是瞬间控制情绪的能力,每一点都表明了顾青竹很危险。
    她手无寸铁,唯一能利用的,只有自己的信息素可以给顾青竹治病一点。
    可谁能保证,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应许能帮顾青竹治病?
    这种前提下,omega的好心可不多得,能多接触就要接触。
    为了看起来伤势严重,她连小臂也淋了一会。
    水温逐渐升高,应许望见自己的肌肤很快被烫的红肿一片,皮像花一样皱开,她的视线却始终没有一丝一毫的偏离。
    系统的音调提高几分:【这太痛了!停下来!】
    应许这才朦胧之中感觉到肌肤传来的火辣感。
    她关了水,锁好浴室,抖着手往外走,在打开门前,应许做的最后一件事,是揭下了脖颈上的抑制贴。
    门开时,顾青竹还在走神,听着那首歌,陷入难得的静默。
    骤然四目相对,omega还没开口,应许已经嘴唇微动。
    抱歉,青竹。她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歉意里带着一点惊喜,我刚才声音放的很大,模糊中听见了,但以为是我的错觉
    我
    应许说到这里,声音又低了下去:我完全没有想到,你会来找我。
    一整段话说下来连贯无比,语气拿捏的小心翼翼,任谁看了都要为之内心一颤。
    包括现在站在应许眼前的顾青竹。
    纵然再厌恶应许,可只要对方有那张与许应相似的脸一天,顾青竹就无法说服自己,真的对应许做什么。
    听着那真诚的腔调,顾青竹的视线静静落在应许脸上,感觉就像是许应在对自己说话。
    她感到恍神,好一会才哑着声音道:让开。
    或许是适才发泄过一顿情绪,顾青竹感到当下心情平缓不少,丝毫没有注意到,空气中,早已有清淡的花香在她呼吸时渗入肌肤。
    应许为顾青竹让开了一段距离,只有一小段,二人擦肩而过,那布料与布料的摩挲让顾青竹指节握紧了提手。
    应许关上门,但没有落锁,顾青竹静静环视了一番房间布局,冷笑道:你也只配住这种地方了。
    应许想,这不是你家吗?这种地方要是在骂人,不也是在把自己骂进去了?
    但顾青竹想说什么是什么,应许如原主一般呐呐的站在她不远处,一声不吭。
    审视完领地,顾青竹终于有心情注意应许:伤到哪里了?
    应许抖着唇,顾青竹光看那副表情都能想到她要说什么
    无非便是,没有关系很好不用担心。
    这些都是单巧云偶尔与应许经纪人联络时,从对方那听来的。
    无论面对怎样的事,应许的回复都只有这些。
    顾青竹想,真是个蠢货。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顾青竹再次开口,丝毫没有注意到再次说这句话的自己语气柔和不少。
    应许终于伸出手臂,裸露的肌肤一大片都不正常的红着。
    顾青竹适才本就没看清应许到底被烫到了多少,更因为自幼娇生惯养,没被烫过,即使觉得严重,也没有多想。
    盯着那块伤口,顾青竹静了数秒,突然将手指覆了上去。
    应许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非常奇怪。
    分明在被水烫的时候她还毫无感觉,但当顾青竹触碰到那块皮肤后,应许突然感觉到某股钻心的痛。
    那股痛楚果决无比,丝毫不在乎她的感受,仿若要将被烫伤时的感触一并在这一刻反馈给她
    就在顾青竹眼前,应许突然掉下了两滴眼泪,滚烫的泪水就那样砸在顾青竹手指上。
    omega一怔,看向应许,下意识收回了手。
    随着她不再触碰自己,痛楚也消失了。
    应许此时后背满是冷汗,她有无数问题想问系统,可顾青竹还在眼前。
    她只能咬着牙,顺着倒霉的际遇演起了戏:你能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
    你还这么
    这么折磨我。
    谢谢你。应许心内冷笑,却依旧垂着头,看着伤口,怯弱到极致,青竹。
    叫青竹时,她语调极其小心怯弱,仿若音量再大一些都会惊动名字的主人。
    顾青竹站在应许眼前,突然感到有些无所适从。指节上的眼泪已经干了,可濡湿的感觉却仿若已经寄生在了那里,让顾青竹既感觉不适,又不想去将它剔除。
    好一会,顾青竹没有说话。
    正当应许思考是不是要换一种方式卖惨时,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却突然被抓住了。
    omega的指节很冷,她突然靠近了自己,距离这么近,应许能清晰嗅到顾青竹身上的檀木香。
    只是回来半个小时时间,顾青竹又换了一款香水?
    我说你蠢,不是为了真的让你做个蠢货。顾青竹声音冷而低。
    应许回过神,垂眼看伤口:对不起。
    就在她还要说什么时,顾青竹却做出了一个令应许意料之外的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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