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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
    浮游被尿憋醒,她睁了睁眼,见隔间里只有她一人,掏出床下的夜壶尿了起来。
    温热的尿液打湿她的阴唇,火辣辣的疼感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等到释放完,她隔着柔软的衣袍揉着小妹妹,心里哀叹,纵欲过度了啊。
    打开隔间门,见外面也没有人,便躺回床上继续睡了起来。
    与此同时,
    幽暗的刑房内,不决光着上半身跪在蒲团上,扬起手中的皮鞭啪的一声,鞭挞到了他后背上。
    他的后背上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之景,身上紧实的肌肉胀鼓鼓的紧绷着,
    潮湿的汗液像是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爬满了他全身。
    站在另一旁的不明每听到皮鞭入肉的声音,眉头都忍不住跳一下。
    那张圆脸上的五官紧皱在一起,看起来苦极了。
    他忍不住开口劝道:“师弟,差不多了吧。”
    不决垂着头忍受着钻心的疼痛,汩汩的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到了地板上。
    他咬着牙说道:“还有3鞭。”
    啪的一声,不明眉头一跳,将脸撇向了旁边,不忍再继续看下去。
    好不容易挨到最后一鞭声响,他大松一口气,腿软的感觉要脱力了一般。
    不决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爬到旁边的长凳上。
    不明赶紧拿上药粉替他上药,嘴里念叨着:
    “师弟,我观你近日来金身虚减,”
    “是何缘由?”
    不决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道:“我破身了。”
    不明手上一抖,一大片药粉倾泻而出,疼的不决闷哼一声。
    不明赶紧哎呀哎呀的道歉,追问道:
    “这,这怎么一回事啊?”
    “我,哎呀,这可是大事啊。”
    不决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珠,“它这一次找了一个很不一样的女人。”
    不明的五官皱的更紧了,“这个女人现在在哪?”
    不决:“藏书阁的隔间里。”
    不明吓得手上又是一抖,不决扭过头不满的叫了声师兄。
    他连忙道歉,“抱歉,抱歉,我稳一下,稳一下。”
    “既然那女人在你手里,何不从她身上入手找出那本书来,”
    “这样,你也不用去淮安侯那儿冒险,也就不用再出金山寺了。”
    不决叹了口气,“师兄,淮安侯敢下帖给我,明确说出书在他手上,”
    “你觉得,这到底是谁的注意?”
    不明瞪大眼睛,“莫不是那本书在作怪?”
    不决嗯了一声,随之叹了口气,“浮游,她估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
    不明将药替他抹好,警告道:“师弟,如今你已破身,修为被损.”
    “可千万不要再惹了情债。”
    不决双眼幽幽的看向黑暗的角落,轻轻嗯了一声。
    *
    接下来两天,浮游和不决都很安分,没有再发生亲密的接触。
    主要是两人本就只是炮友关系,除了负距离做爱,明面上一直是保持着友好的距离。
    浮游上次被干狠了,小妹妹一直隐隐作痛,倒让她完全歇了那心思。
    不决则是因为背上新添的伤口也疼,自然就压制了心里的欲望。
    这两天的时间里,不决就像是一位极好的老师,耐心的给浮游解答着她的各种人生疑惑。
    这天,她再次问道:
    “我有一个朋友,她很听父母的话,”
    “父母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让她不上学她就不上学。”
    “可是即便是这么听话的孩子,为什么父母就不盼着她好?”
    “还要把她嫁给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呢?”
    “是不是只要是父母说的都是对的?”
    “只要是他们想的,我朋友就一定要去做?”
    “不然她就是不孝,她就对不起生育之恩?”
    这件事情一直是浮游心中的一个结,她想一家人和和睦睦,努力赚钱过上好日子。
    但是为什么,爸妈的好日子跟她想的好日子那么不同。
    她这辈子唯一的一次不听话,就是躲到另一个城市,断了与他们的联系。
    不决安静的听着她的描述,一双细长的眼眸聚精会神的看着浮游。
    他思索了一下,这样来回答:
    “事实上,说来有些残忍,”
    “这世上绝大部分的双亲生育后代只是为了让自己的筹码更多一些。”
    “尤其是那些贫穷的家族,人口就是一种财富。”
    “女儿的出嫁,实际上只是换取等值的实际钱财。”
    “当然,肯定会有爱护孩子的人家,只是,这样的比例很少。”
    “需要父母通晓常识,否则只是一代代的轮回,没有差别。”
    浮游愣愣的听了进去,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
    她想到了家里用她寄回去的那笔钱翻修了新房子,但是等她回去过年的时候,却没有一间自己的卧室,只能睡在客厅的沙发床里。
    她在工厂的那三年过的真的很苦,为了赚到全勤,整整一年都没有休息过一天。
    每当她累的不行的时候,只要想到今天一天不去了,一个月的800全勤就没了,她就会逼着自己继续工作。
    她喜欢读书,但是初中一毕业就要去打工。
    她的两个弟弟明明讨厌上学还被妈妈拿着棍子赶去学校。
    他们其实都知道的,只是对待的态度不一样而已。
    她甚至想起了爸妈在谈论到那一笔丰厚彩礼时的表情。
    他们兴致极高的谈论着收了那笔钱花到哪些地方,却唯独没有花在她身上的,也没有问她是不是愿意。
    可是她也是一个人啊,除了与弟弟们性别不一样,她还能有哪里不一样。
    是人就会有期待有失望,会伤心会难过。
    或许是见浮游实在太过失落,不决补充着说道:
    “每个人的灵体魂魄都是独一无二的,”
    “不受血缘关系的影响,”
    “实际上,我们这一身肉体的躯壳只是我们这一世暂时栖息的地方而已。”
    “至于世俗的那些羁绊,很多都是可有可无的,”
    “取决于你的这里有多强大。”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如是说道。
    浮游愣愣的看着他,右手不自觉地捂上了胸口。
    “你是说只要灵魂强大了,这些烦恼都会消失吗?”
    不决抬头看向远处的书架,嘴里将灵魂二字细细品味。
    良久之后才看向浮游:
    “是的,灵魂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
    “你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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