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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泽瑞说:想一直在一起。
    夜已深,室内的冷气带走皮肤上粘腻的汗液,情欲褪去,人被吹得阵阵发冷。
    你先出来。一个姿势保持太久,岑溪大腿根发麻,不太舒服。
    耳边心跳鼓动,她撑起身体,想要分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部位。
    陈泽瑞没阻止,他松开手臂,手指从紧密贴合的腹部探入,轻轻揉着岑溪的阴蒂,缓解抽离时她私处可能会出现的胀痛。
    清晰的水声让岑溪有点不好意思,她咬着唇在陈泽瑞旁边坐下。
    陈泽瑞那里还高高翘着,岑溪伸手替他摘掉裹住阴茎的避孕套,纸巾离得不远,她抽出几张擦干净两人身上黏黏糊糊的液体。
    身下的地毯凌乱不堪,空气中有暧昧的气味浮动。
    周遭安静下来,他们都没说话,岑溪的肩膀靠在他身上,过了一会儿,陈泽瑞的手自发环上来,将她圈进怀里。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洗澡的时候岑溪就发现了,陈泽瑞用的洗发水还是以前她选的那个牌子。
    岑溪懒懒地倚着,抓起一缕头发,手指慢慢滑动,捏住发梢一下一下地蹭过他赤裸的胸膛。她也在自己身上闻到和他相同的气味。
    一直在一起?
    岑溪故意曲解他话里的意思,一直在一起可能有点难。你以后要是准备结婚了,我们这种关系肯定得断。
    今晚岑溪没有克制过自己的呻吟,因此现在嗓子发出的声音还是沙哑的,我们都是单身的情况下,才可以暂时的......各取所需?
    岑溪试着说服陈泽瑞,她把自己能想到的好处都告诉他。
    疏解正常的生理欲望,不需要承诺,也不用去计较有无回报,随时可以中断。
    没有什么比这更好了。
    我不觉得这样好。越听,陈泽瑞的脸越黑。
    各取所需?
    他要的是岑溪的爱,可在她的计划中,他们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这是哪门子的各取所需。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还想我怎么做。岑溪看着他,突然笑了笑,只是随便说说,我不会和你当炮友的。
    岑溪不是不懂陈泽瑞的意思,只是未来难以预测,风险太大,她不想赌。
    两人之间好不容易才出现一点点转变,陈泽瑞怕真的惹急了她,不敢步步紧逼,没再继续说什么。
    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把岑溪抱进浴室匆匆洗了一个澡。
    因为刚刚那些话,岑溪又不允许自己亲她了。陈泽瑞心里懊恼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硬凑在她身边,想让她躺在自己怀里睡。
    拉拉扯扯几个来回,岑溪一声不吭地抱起枕头往客房走。
    人果然都是惯出来的。从前的陈泽瑞毛病最多,睡觉不给人碰,被子不能盖同一张,总之就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现在看来,极有可能都是装的。
    我不跟你抢,你自己在这睡,天亮我就走。她撂下话,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睡前确实是一人一间房,但岑溪不知道为什么,醒来的时候自己会躺在主卧的床上。
    身后的陈泽瑞贴得很近,手臂从衣服下摆伸进去,姿势极霸道地搭在她身上。
    岑溪费劲地挪开腰间的手,原本不想吵醒他,打算自己悄悄离开,可刚掀开被子,陈泽瑞便醒过来,迟一点再走,我叫了早餐。
    餐桌上,岑溪问陈泽瑞要了孟女士入住酒店的门牌号,并婉拒他同行的提议。
    她和母亲的矛盾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
    一直以来,岑溪总是指责孟女士不停地自我折磨,可经过昨天,她终于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明知道孟女士不会变,还要一遍又一遍,固执地问她:你为什么不肯放过你自己。
    岑川极端的做法一下敲醒了她,这么多年,她又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
    逃离的念头早就存在,昨天的变故只是让这个想法更坚定。
    岑溪决定放过自己,自在地活着。
    出门前,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陈泽瑞,不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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