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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班上好几个女生都察觉出来,顾奚柠这段时间有些怪怪的,她似乎格外注意谭栀的一举一动。
    经常能够看见顾奚柠举起手机,眼珠斜斜朝谭栀瞟过去,对着谭栀的方向不停晃悠,好像在偷拍她一样。
    久而久之,就连谭栀也发觉出来,时常回转过视线,就能撞见顾奚柠幽暗注视的眼神。
    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愠色或不快,柔软的唇角总弯着浅浅的笑意。
    宛若没有察觉出任何异常。
    哥哥仍然在晚自习找过她几次,但是他动作会更快速一些,不得已也射得更快一些,课间十来分钟就搞定,不会耽搁太久。
    谭栀却有些在意。
    她知道哥哥以前会弄得很久。
    最近这几次很匆忙,他显得有些勉强,飞快射完一次,性器立刻又在她身体里面硬热起来。
    江宴年低喘着,手臂圈紧少女温腻绵柔的身躯,碍于上课预备铃响起,他只得绷住腰腹肌肉,把那根硬邦邦的肉棒拔出来,低眸仔细擦干净,重新压回裤裆里。
    他没爽够。
    她也觉得未至顶点,好几次磨得要上不下。
    谭栀担心长此以往,会对哥哥身体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后来,她干脆拒绝他,说什么也不肯在课间的时候做了。
    江宴年当然不会清楚谭栀在想什么,只以为她是不堪再受辱,发过来一个烦躁又冷漠的——。
    五分钟之后。
    江宴年:“行,晚上去我房间。”
    谭栀:“不行!张姨半夜会偷偷查房的!“
    她握着手机,认真打字回复,发完消息后,在唇间极轻地叹了口气。
    谭栀内心默默吐槽,张姨自从涨了工资以来,比以往更加卖力工作,专门白天睡觉上夜班,平常约束得比宿管阿姨还要严格。
    她手肘撑在桌上,托腮皱眉思考。
    周末,俩人又各自有辅导班的课离得分明那么近,但想找出几个小时兄妹独处的时间也太难了吧!!
    想放假出去开房的时间都没有
    光阴一天天飞逝,在被学业塞得满满当当的日程里度过,或是校园里的嬉笑怒骂,偶尔的几回勾心斗角。
    转眼,到了十二月末。
    雪花飘散如絮,室外气温骤降。
    今天是周末,但她和哥哥都没有课程,父亲早已给俩人请了假。张姨也回家休息了。
    谭栀呼出白雾,拢着厚实的围巾,迈步走出大门。
    她微抬眸,满眼皆是纯白,大地银装素裹,一片冷肃洁净。
    江母就是在冬天出生的。
    思及这个缘故,谭栀心底情不自禁对这个季节产生些许敬畏感。这般的苍白、干净、空旷,浩浩荡荡的落雪包容了一切,却又过于荒凉冷寂。
    凌晨一大早,她还躺在被窝里睡觉的时候,哥哥便已经出了门。
    每一年妈妈的生日,他都会去墓前看望她。
    车流拥堵,前行缓慢。
    谭栀急急赶到墓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这么冷的天,墓园基本没有几个行人走动,她很快在一片白茫茫中寻到哥哥微微佝偻的身影。
    少年失魂落魄,他伫立在墓碑前,像是很久没有动过了。
    头发和肩侧大衣已积了薄薄一层细雪,乌黑浓密的睫羽让雪色染白,衬得那双瞳色愈淡,恍若两颗烟灰色的琥珀。
    空洞又疏冷。
    哥哥。”
    谭栀屏息出声,惊扰满园寂静。
    江宴年听到声音,他缓慢抬起冻僵的眼睫,回头看向她的视线全然不能聚焦。
    那一瞬间,他就像不认识她这个人。寡淡的眉眼里毫无波澜,瞳孔是黯淡沉寂的浅灰色。
    就好像回到了十三岁那一年。
    他刚刚失去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谭栀凝望哥哥的脸,冻红的鼻尖倏地一酸,她眼眶微微发热,忽然有些想哭。
    心间涌动着一股恐慌般的悲哀苦涩。
    她在害怕,也在愧疚。
    爱意如流水无声漫溢,心事却似山峦重重覆压。
    踏过积雪,拨开枯草,谭栀走到他身边,面朝那方冰冷的墓碑。
    天寒地冻,连身体都僵硬,喉口莫名滞涩。
    “哥哥”夕阳快落山的时候,她才轻声,“回家吧。”
    “和我一起,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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