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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来不及骂他,车已经开了。
    船只是停在路边的,所以要靠前面的车拉着驶进海里,在平地上坐船,有种挺奇异的感觉。
    很快车停在海边,船只也顺着悠悠荡荡地滑进水里。
    简桃只跟着短暂晃了会儿,船就慢慢开始加速,朝海中央驶去。
    海风掠过耳畔,能听到水声和游船发动的声音,行驶过的轨迹留下一串航行线,礁石上趴着晒太阳的海豹,海豚跃出水面,又沉进一滩碎金里。
    简桃拿出手机拍照,耳边也传来潇潇和邓尔的惊叹声,很快,潇潇走到她旁边:“小桃姐,你晕船吗?”
    于雯已经有些晕了,坐在船舱里没出来。
    但可能是她以前练舞转圈习惯了,这种程度的眩晕适应一下能习惯。
    “有一点点,但还好。”简桃说,“你晕吗?那我帮你弄鱼竿吧。”
    现在海钓的鱼竿已经非常发达了,不需要自己甩钩子或是怎样,只需要转动摇杆就能操控升降,看到鱼漂沉下去,迅速拉上来就好。
    潇潇又菜又爱玩,虽然很晕,但还是想尝试。
    简桃一个人管两个鱼钩,在包里找了半天,找出两枚薄荷糖,让潇潇含着。
    等了会儿,邓尔开始在那边欢呼雀跃,说自己的鱼咬钩了,结果瞩目半天,捞上来一捧水草。
    旁边的谢行川也已经悠闲地收了线,上下的鱼钩都有鱼咬饵。
    船长:“这是笋壳鱼,很好吃的,你们今晚回去可以做。”
    话音刚落,简桃也递出自己手中的:“那我的呢?”
    邓尔:“小桃姐你也钓上来了啊!”
    “是啊,”她偏头,看向摄像老师,“我们谁更快一点?”
    邓尔看看谢行川的鱼钩,再看看她的:“这也要分个高低吗?”
    简桃正色:“速度,是尊严。”
    不知道是触发了哪个关键词,谢行川抬头看她一眼,没等导演回放,已然掷地有声:“她快。”
    谢行川要的她得要,谢行川不要的她也不要。
    刚听男人说完,本能被坑怕了似的,她连忙把话递了回去:“为什么?那还是你快吧。”
    “……”
    品过来点儿什么似的,简桃不经意地唇角一扬,又迅速收住,表面谦虚实则挑衅道:“你快。”
    等到落日,她们下船后,简桃才在手机里收到他的回信——
    姓谢的狗:【我快不快你不知道?】
    耳畔人声嘈杂,夕阳落在窗口,她眼皮一热,迅速退出。
    *
    海钓的时间计算得不够精确,大家商量过后,决定就住在近处的房车营地。
    晚餐吃的是他们海钓上来的鱼和龙虾,谢行川红烧了两条炖了一条,汤很鲜,龙虾肉是炸的,又嫩又爆汁。
    温晓霖则负责处理新西兰独有的黑金鲍鱼,非常丰盛。
    吃完后大家挨个去洗澡,洗完即入住营地。
    因为是临时订的,房间有些不够了,还剩一个单间和一个套房,加起来能睡四个人。
    潇潇:“于雯姐睡眠不好,住单间吧。”
    邓尔:“然后我和晓霖哥睡车上就行,都是一次性的,换也方便,潇潇你和小桃姐睡营地吧,舒服一些。”
    潇潇本还在推辞,想了想,又一口答应。
    “行,反正是套间,让谢老师睡单人的房间就行。”
    ……
    话是这么说,但当简桃洗完澡出来,发现潇潇已经很自觉地睡到了里间的单人床上。
    简桃:“你不是和我睡一起吗?”
    潇潇很狎昵地低声:“那不太好吧,你和谢老师睡一起呀。”
    “……”
    “不用,”简桃说,“你赶紧起来,跟我睡那个双人床。”
    潇潇掖了掖被子:“这床我都躺了,再给谢老师睡不太好吧。”
    ……
    很快,简桃被潇潇“驱赶”出来,并无情关上了门。
    等谢行川洗完澡进来时,发现简桃正坐在两米宽的大床上,垂着细白的小腿,挺幽怨地看着他。
    “潇潇非要睡里面,让我俩睡一起。”
    因为入住营地突然,房间里没有摄像机,导演组只给发了gopro,现在很晚了,大家就都关了。
    他随手擦着头发,偏头,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对了,”简桃说,“live house最近肯定要办一次,他们说让我协商,组一下节目。”
    她问:“你要表演个什么?”
    “我不表演,”谢行川坐在一旁吧台的椅子上,“我调酒。”
    简桃全当他是逃避的说辞:“你还会调酒?”
    高中那会儿校庆也是,她是副班长,负责登记节目,班上人少,基本每个人都要上台,谢行川也是不愿意出节目,最后被塞到她们话剧里当工具人。
    没想到过去几年,历史又重演。
    简桃正要跟他算高中的账,见男人伸手拿起杯子,桌台上还摆着营地老板送他们的酒酿和果汁,他低头嗅了嗅,然后开始掺兑。
    直到第一杯调好,简桃还在怀疑:“你是不是在唬我?”
    她赤着脚踩上沙发,端起那杯闻了闻,然后趁谢行川转头洗杯子的时候,浅浅抿了一小口。
    生理期其实最好不要喝酒,但她已经过了头几天,这会儿状态跟平时无异,就尝一下没问题。
    味道好像还行,葡萄和荔枝的前调,又因为酒精的作用不显甜腻,她奇怪地蹙了下眉心,又尝了口。
    谢行川正在专心思考比例,突然感觉腰上一软,回过头的时候,简桃的足尖已经踩到了他腰上。
    她半靠在沙发那头,一只脚踩着沙发扶手,另一只脚踩在他身上,眼神显出几分朦胧,睫毛搭着,眼尾往下带到颊边,泛起些绯色。
    应该是手够不到,只能用这种方式叫他。
    谢行川垂眼,见她直起身子,领口下的锁骨愈发明显,在光下泛着莹润的色泽,慢吞吞地,又踩着他的腰往内了些,不知是在跟他打着什么商量。
    “时长不够,要不你还是……出个节目呗?”
    他目光一挪,果不其然,放在一旁的杯子早就被人偷了过去,一小杯的量,凭空少了一半。
    就这么点儿……
    男人俯身,曲起的指节在她脸上刮了刮。
    烫的。
    觉得好笑似的,谢行川擒住她脚踝,偏头道:“真醉了?”
    第19章 浅嗑
    他的手指就落在简桃颊边, 她轻巧偏了偏头,竟像是在他掌心蹭了蹭。
    跟只小猫似的。
    此刻,少女酡红着脸颊,眼尾泄出几丝雾般的暧昧, 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猜?”
    喝没喝醉还得他猜?
    谢行川哼笑半声, 站起身来, “不猜。”
    男人背对着她洗手,簌簌水流淌过手背, 溢进指缝中央。
    指尖上的果汁也被冲刷干净。
    她今晚好奇心尤其重似的,黏过来想看他在干什么,探头探脑的,谢行川一回头就看她趴在沙发和吧台之间,跪坐在沙发扶手的软垫上, 手攀着大理石台, 臀因动作自然翘起, 腰窝凹进去很深。
    他眯了下眼,伸手, 指腹在她下唇上狠狠碾过。
    有水珠滴落。
    “干嘛, ”她有点不满地后仰, 又不解地蹭了蹭自己唇边, “我涂口红了吗?”
    夜色无际, 她听到他似乎模棱两可地说了声嗯。
    谢行川垂眼, 看着自己刚刚摩挲过她唇线的指腹。
    她身子再度前倾, 胳膊压在吧台上,凑近想看他手掌:“让我看看?”
    他觉得无语似的, 勾了下唇角, 视线从她略显湿润的眼睫向下, 一圈后又收回来,意味不明地道:
    “你怎么什么都想看?”
    大概是话里的欲味太明显,她慢慢回过味来,谨慎地后撤几寸,小声嘟囔:“那我也有不想看的……”
    房间里安静了会儿。
    简桃重新坐了回去,怀里搂着个抱枕,腿伸展开,方才跪过的膝盖泛起些浅淡的红。
    衬衣下配的是短裤,露出笔直白皙的大腿。
    “谢行川,”她脚趾轻轻压进皮质沙发里,一浅一深地按出几个凹陷,追击着他脸上的表情,“你觉得我喝醉了吗?”
    谢行川:“你喝没喝醉都这幅神经兮兮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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