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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主离开后他们的精神状况很糟糕,变得扭曲偏激易怒,简而言之全都成了黑化反派,为了你,他们可以不择手段。”
    系统掌心向上让温容看几幕画面,温容频频撇头。
    直至最终定格在陆谨言上,他站在温容被抛尸的那片乱葬岗上,掘地三尺,就连葬好的墓帚也不放过,森森白骨在他脚下堆积成山,踏碎颗头骨,似有感应突然转头看向空气,凝视了好一会,漆黑的瞳仁深如墨,笑容中透着几分妖冶诡谲:“我知道你还在,你一定还在,那天我闻到你的味了,从四哥身上,没关係,很快我们就能重聚了。”
    温容心脏一紧,有种偷窥被抓包的窘迫,系统也被那眼神吓得一抖鸡皮疙瘩掉满地,他抱住双臂反复摩擦稚嫩童音带点老沉:“宿主如果没处理好他们,降下的灾难不亚于邪神降世,司命曾说过一个陆谨行抵三个邪神不假,总之我言尽于此宿主务必三思而后行。”
    系统踢了踢脚边的石子:“任务完成,我该走了。”
    系统看温容没回应,反倒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宿主别难过,当初司命选上我是因为我跟宿主生活在同个世界方便行事,只要我完成辅助宿主的任务,就能回家了,虽然完成任务,但因为还有些不放心宿主,所以才在这世界滞留3865天,十年六个月多,反正话给宿主带到了,保重囉!”
    系统突然想到什么似拍腿而起:“我再帮宿主最后一次,等一切尘埃落定它也会消失!”
    系统消失时陆谨言提着一弔纸封糖糕,再端碗凉粉问道:“戏童呢?”
    正当温容还在疑惑系统说的它是什么,循声看去,熟悉的黑框出现在陆谨言头顶。
    【陆谨言】【困惑、警戒】
    温容:...
    温容接过凉粉抿了口:“方才他的父母来接人了。”
    【陆谨言】【怀疑】
    “原来如此。”陆谨言不再问,坐在她身旁解开纸包,捻块红豆糕:“嚐嚐。”
    温容含住他的指尖捉弄似舔下,动着腮帮子:“唔...好吃!”
    温容老早就想与陆谨言重温那段快意江湖的日子,奈何半年来提起这事陆谨言总会避而不谈,如今正好抓到机会,温容拉着他摇几下,声音软地稣骨叫人难以拒绝:“好不好嘛,四郎。”
    “好。”
    陆谨言嘴上答应,可头顶状态栏每天变着换,但凡她对旁人多看两人,即便是个老翁,头顶都会冒出【吃醋、敌意】,状态栏对比伫立在身侧的谦谦公子莫名好笑,怎么有人能将表里不一藏得如此深、如此妙,若不是系统,温容怕一辈子也不知道陆谨言在想些什么。
    夜里她穿上极暴露的西域风轻纱侧躺在床上,曼妙躯体若影若现,刚沐浴完的陆谨言像隻傻狍子愣好半天。
    【陆谨言】【惊喜、大战三百回合、性感、膜拜、赞叹、神祇、天仙】
    各类词汇快速切换,最后块得眼花撩乱跑出虚影,温容冲着他隔空送飞吻,勾勾手指头,吐气如兰:“四郎来呀。”
    似乎是过载,陆谨言头顶成了乱码,他急不可耐扯开衣袍扑向温容,一翻复云雨后,他搂着温容。
    【陆谨言】【饕足、幸福、似神仙】
    这些天陆谨言虽面上如常,到底心事重重,温容找不道开口时机,终于看到机会,指尖在他胸口上打转:“四郎,我问你件事。”
    “恩,什么事?”男人欢愉过后危机感总特别弱,以为温容又要问他些变成毛毛虫还爱不爱她之类无伤大雅的小事,却听她说。
    “你怎么想他们的?”
    温容口中的他们自是指风流债。
    【陆谨言】【杀意】
    陆谨言握住她在乳尖上作乱的手指,轻描淡写反问道:“不如何,温姑娘又是怎么想他们的?”
    “我觉得...是一份责任。”温容左右想好几天才找到最合适的词,他们虽不到陆谨言那般爱,但他们也是向自己掏心掏肺过,再者她也曾对季明夷动心过,可那点情爱不足以撼动她与陆谨言的感情,但...
    温容头很痛,脑子里浮现出前世看过的渣男语录。
    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毛病。
    那时她还笑着调侃几句,眼下这难题抛到她面前,一个没弄好又会毁了世界。
    陆谨言还住细腰贴近,鼻尖摩娑着她的脸颊,一如既往温柔:“温姑娘真善良,没关係,我会让这份责任消失,这样你就无须对谁负责,只要看着我。”
    温容听出陆谨言的意思板着脸故作生气:“四郎,我不是开玩笑,我在与你认真讨论这个问题。”
    “我亦是,只要你点头,眨眼间我就能让他们就此消失在这世上,但念着你会挂心,我迟迟没有动作。”陆谨言仍是和善的模样,与往常无差别,只是额间堕魔印出卖了他。
    温容抚上:“骗人,四郎我知道你夜里都去应付他们,很多次都带着伤回来,我还知道你大半力量都拿去压制万界观音。”
    作为个男人,被温容当众接短面子总是挂不住,额间堕魔印更灼人,眉头紧拧,温容俯身亲那抹艳红:“四郎,我爱你,此世间最爱你一人,谁也不能替代,如果你当真不愿意,我会尊重你的想法不再与他们来往,但可否也听听我的想法。”
    温容趴在陆谨言胸膛上像朵温顺的解语花:“不管如何此事因我所起,我不愿看到你们两败俱伤的模样,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为什么还要再冒险?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但只要想到可能会失去你,哪怕一丝一豪,我都很害怕。”
    “我很害怕哪天你被万戒观音完全夺舍再也回不来,所以我想履行契约餵饱他。”
    温容口中所说的餵饱便是让陆谨言感到“痛苦”。
    “当然如果你选择与他们抗争,我也会站在你这边,但作为交换,就不能再享受这安逸的生活,也许某一天,我们俩其中一人又会陷入危险,又或许辛苦救下的世界会付之一炬,但无论哪个我都不想看到,同样的痛苦我不想再次体验,四郎这种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温容没有急着要他回答,依偎在他身上,听着铿锵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下震耳欲聋,似狂啸浪潮澎湃而汹涌,最终趋于平缓,胸膛起伏深吸口气将缓缓吐出,他妥协道:“一个月中有十五天你都是我的,我只能接受他们分走半个你,再多我都不愿意。”
    不知该感谢陆谨言的大肚识时务还是自己善辩的口舌,总之温容心中大石落下,亲吻他的下颚:“当然,你有这权利,你要只分给你他们五天也行。”
    陆谨言捲起身将温容禁锢在怀中,埋怨道:“红颜祸水。”
    温容带陆谨言重回闲云庙,前脚刚入庙,后脚跑出各路牛鬼蛇神,男人们阴恻恻看着她,温容心底发虚,下意识拉住陆谨言尴尬打招呼:“嘿,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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