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即便是两种茶合在一起有问题也不能说明什么,进献的初衷这是好茶,而事实这也确实是好茶。
“小姐,此时您应当和姑爷说。”青芽轻声劝到,“小姐您身在王府中多有不便,即便是大少爷能帮您,他的力量也有限,我和尔冬她们出去的多了,王妃那也有话要说,此事不如交给姑爷。”
沉默了良久,吟欢轻笑了一声,“青芽姐姐,还是你看的明白。”
“小姐看的比青芽远,青芽只是不希望小姐自己这么辛苦。”吟欢叹了一口气,她只是习惯了,习惯了一遇到事情就自己去处理,从重生回来的那一刻她就是这么筹谋着走过来,成亲之后去了阳关几年,一回来有事发生她还是像过去一样习惯着想要自己去解决,一时间忘了如今身边有个他在,可以让她很安心的依靠。
☆、116庶女心计
吟欢和他对坐着,苏谦默听完了她说的所有,那被拆封的茶叶和别的看上去并无区别,他拿起其中一个,捏碎在了手心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你说在陆府中你二姐让你喝的就是这个?”
“嗯,二姐她自己也喝了。”吟欢知道用这一点去说陆重岩他们有多图谋很难,毕竟在陆府中他们也在饮用,并不能因为两种茶叶之间会产生的不良反应来定夺就是他们故意的。
“德芳茶坊的茶很有名。”过了一会苏谦默说道,临安城三大茶坊里的茶,唯有德芳茶坊和另外一个有进贡到宫内,而这三大茶坊里的茶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一些,自己饮用,招待客人。
“你想到了什么?”苏谦默抬起头看着她,已经查了这么多,她肯定是有了一些把握才会和自己开口,吟欢把那德芳茶坊的配方拿了出来,“陈大夫只知道里面含有这些药材,至于药材的剂量却判断不出,而这是太子府拿来的茶叶,你说是陆将军送过去的,那么陆将军他是不是也有同时饮用这两种,陆家把这种茶叶又送了多少人。”
若是连陆将军都不知道,那么就要继续查下去,吟欢隐隐觉得,陆将军不过是一个遮掩罢了。
“我派人去查这茶送去了哪些人家里。”苏谦默当机立断,吟欢点点头,“陆家那应该很快会有消息,至于太子那里,还是防范于未然的好。”吟欢命尔冬把东西都收了起来。
过了几天,六王府嫡长孙周岁礼的日子到了,来客都是一些亲戚,吟欢和苏谦默一同前往,吟欢见到了六世子妃,也见到了许晴幽。
比起祁素茹的耀眼,这个六世子妃看上去不起眼了些,但待人接物都很沉稳,吟欢听大嫂提起过,这六世子妃,管理庶务十分有一手,为人谦卑恭顺,六王妃逢人就夸,可见她是很满意的。
那个孩子养的很结实,等抱上了抓周的台子,小家伙坐在上面先是看了他们一圈,接着在那些算盘书籍剑柄之间看来看去,最终抓了一柄剑又抓了一本书,六王爷看地笑着,一旁的妈妈夸奖说这孩子将来定是文武双全的。
吟欢他们都送上了礼,许晴幽站在不远处,身怀六甲,神情却淡淡地瞧不出多悲喜。
吟欢走过去她还朝着她行礼,“平王妃。”
“许小姐不必多礼。”吟欢想了一下,还是用过去她在木府中的称呼,“你身子重,随意些就好了。”
“我听说依琳快成亲了,也没什么好送的,能否请平王妃帮个忙,替我把这个送给她。”许晴幽从身后的丫鬟手中接过一个盒子递给吟欢,“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吟欢微叹了一口气,那个过去即便是寄人篱下还是自傲的许姑娘如今已经不见了,六王府的这几年,尤其是祁素茹死后新妇进门,对于她来说,皆是失望多余期待,渐渐的,少女时候怀的那些东西也被消磨了,剩下的就是迎合的住六王府的一个姨娘。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的样子,你还是早些去休息的好。”许晴幽点点头带着丫鬟离开了,吟欢拿着那个小小的盒子,她所能够仰仗的只有木家,还有过去许家给她留下的家产,倘若她当初嫁的是惠安城的人家,做的是别人正经的妻子,那么木家也会帮衬她一些,但如今这一番情形,就是木夫人相帮,木老夫人也不肯。
六王府抓周结束后,吟欢他们开始收拾东西搬去平王府,来来去去搬了几天,最后八王妃还是含泪送他们上了马车,嘱咐他们常回来看看,其实平王府和八王府也就三条街的距离。
苏谦默骑上马带着吟欢她们去往平王府,平王府门口鞭炮声齐响,迁新剧,八王府内已经摆过了酒席,一家人简单的吃了一下,到了平王府之后,苏谦默又在附近的酒楼招待了同僚。
平王府不大,比起八王府确实小了一些,但对吟欢来说这府里还是大的住不满人,锦琮院就留下了几个人,其余的都带了过来,这前院后院加起来,这么多的丫鬟婆子还是不够,趁着尔冬她们收拾,苏谦默拉着吟欢到了后院的大花园里,指着悬在池塘上的桥梁问她,“喜欢吗?”
吟欢脸上闪过一抹惊喜,“你怎么会想到在池塘上架一座桥。”桥的一头连着地面,另一头直达假山,假山上又修了路,过去可以到阁楼上的亭子,桥梁上悬挂着许许多多的花盆子,每到花季,那一定是一片锦绣。
“你看像不像鹊桥。”苏谦默忽然从背后搂住了她,那假山上的镂空出都长着藤曼的花种,一旦到了开花的季节,这些都会沿着假山往上,绕着桥上的扶手缠绕着开花,吟欢光想象都觉得会很漂亮。
“你还记得这个。”那是刚刚成亲的时候吟欢和他说起过的,鹊桥承载着无数的思念和爱意,尽管一年才相见一次,但对牛郎织女来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若是人间也有这样一座桥,那该多好,人们就不用受相思之苦。
“我看那喜鹊也没有这些花开来的更漂亮,牛郎织女有他们的鹊桥,我们也有我们的鹊桥。”苏谦默语气里带着一抹宠溺,拉着她直接往那桥上走去。
吟欢惊喜地发现,那桥的阶梯上还刻画有一只一只栩栩如生地喜鹊,回头看向他,苏谦默轻咳了一声掩饰眼底的一抹郝然,拉着她继续往上走,虽然花已经谢了但那些藤曼还缠绕着,吟欢一路慢慢走着看过去,心中那一份情感越加的浓烈。
走到假山那,那石阶上还搭了小过道和那亭子相连,苏谦默带她走上了亭子,从这里可以看到平王府很多的地方,吟欢还看到了他们主屋那里进进出出的丫鬟婆子。
这一下午的功夫始终没有人来询问他们要怎么做,苏谦默乐的享受这美好的一下午,在亭子里,偌大的躺椅上吟欢靠在他怀里,耳旁是躺椅晃动的轻响声,没有那个时不时要在眼前晃一下的臭小子,也没有丫鬟的打搅。
在这样安逸的环境里,等尔冬她们收拾好东西前来找小姐,悄悄走上了亭子,却看到小姐和姑爷两个人在躺椅上睡着了。
示意随后跟上来的小竹下去,走下了假山到了花园里,尔冬抬头看了一眼,笑着吩咐小竹去吩咐厨房,可以准备晚膳了。
迎面而来的是阿喜,阿喜一看前面的是尔冬就想起娘和自己说过的话,而尔冬一看是他就想起了小姐和自己提过的话,两个人竟一时相看无语。
“尔...尔冬姑娘。”还是阿喜先打破了平静,疙疙瘩瘩地喊了一声,尔冬冲着他嘘了一声,“那你在这守着,小姐和姑爷在上头睡觉呢,我等会过来。”
阿喜点点头还想说什么,尔冬早就走开了,阿喜有些沮丧,娘说话不算话啊,不是说从阳关回来王妃就会把尔冬说给自己么,这都什么时候了,阿喜想着有些委屈,他想娶个媳妇怎么就这么难。
天色暗了下来,苏谦默先醒了,动了一下,怀里的吟欢嘤咛了一声,跟着也睁开了眼,一看这天色忙从他怀里起来,理了理头发,嗔怪地看着他,“怎么也不叫醒我,这都什么时候了。”
“你那一帮能干的丫鬟在,你操什么心。”苏谦默拉过她替她理了下头发,“正好吃饭!”
吟欢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无赖的样子,这搬出了八王府,等于放虎归山了。
到了主屋,吟欢也是第二趟过来,尔冬她们却已经把这平王府摸的很熟悉,吃过了晚饭,奶娘把昊哥儿抱了过来,吟欢抱着这儿子始终有这错觉,这儿子是不是为人处世太淡然了,如今习惯养成了,更是不会哭了,你逗他,他会笑着看着你,不逗他,他就一个人乖乖躺在那。
“他还不睡?”苏谦默颇为不满吟欢抱着儿子就把自己忽略了一旁,伸手拨了一下昊哥儿的小手,“不早了,带他去睡觉吧。”
“还早呢。”吟欢拿起一旁桌子上的小布老虎给他玩,昊哥儿小手伸过来抓了一下,力道不足,很快掉到了地上。
苏谦默嗤了一声,“没用,这都拿不住。”后半句话直接消失在了吟欢的眼神中,“有你这么当爹的,这才多大,你三个月的时候拿个重的我看看。”
“你还别说,母妃说了,我三四个月的时候比别人早会翻身,比这小子也机灵多了。”苏谦默说的自豪,吟欢瞪了他一眼,“母妃骗你的,你还能记得你那时候做了什么。”
苏谦默就是和这小子杠上了,但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啊,这小子平时在奶娘那一句都不哼哼,只要抱到了吟欢这里,就黏在她怀里不肯松手了。
“吟欢,你看他都睡着了。”到最后苏谦默妥协了,这每日必顶会上演的戏码屋子里的丫鬟也都看习惯了,吟欢小心地把孩子递给奶娘嘱咐道,“这毕竟是新地方,你晚上多注意一些,小心他认生睡不好。”
等沐浴完毕,丫鬟们都退了出去,苏谦默这还有些郁闷,看吟欢身上披着外套走过来,把她拉到了床上压了上去,郑重地警告道,“以后只能生闺女不能生儿子!”
“那你只疼闺女了我怎么办。”吟欢被他这孩子气的样子气笑了,苏谦默摇摇头,“我只疼你一个,然后闺女让那个臭小子去照顾着,他作为哥哥,就是为了照顾弟弟妹妹的。”
“他才多大啊。”吟欢替宝贝儿子叫屈,这都还不会走路呢,苏谦默一看她这样越发不满了,直接埋头对着她那张嘴‘啃’了上去,把她所有的话都给堵了回去,他要用实际行动表明在她心中,最重要的只可以是自己...
第二天一早吟欢醒来苏谦默已经上早朝去了,一个晚上,这憋了数月的男人就是在给她记账啊,还和她说了,昨天只要了个零头,还有欠下的慢慢还。
吟欢累的在床沿坐了一会,尔冬她们进来给她送了洗浴的水,净身后吟欢才觉得舒服了一些,吃了早饭尔冬将这新立的帐册送了上来,过去锦琮院那些人的月银都是由八王府出的,如今到了这,都要吟欢另外立账房。
苏谦默这些想的周到,也不知道他是从那个府中挖来的人,账房包括管事四五个,暂时解了燃眉之急,让许妈妈去请了牙婆子过来,从中挑选了一批杂役的婆子和粗使丫鬟,让许妈妈带下去先学了家规再分配到各处。
这样忙着大半天也过去了,转眼就是下午,世子妃还把八王府分给苏谦默的一些产业也交给吟欢,他们搬出八王府这样另立门户,等于分家,所以八王爷也把给相公准备好的都一并让她带过来了,这要处理的庶务一下增加了不少。
“小姐,红俏那里来到的信。”青芽走了进来,把一封信交给了吟欢,还有一个木匣子。时隔一个月佟姨娘那才有回应,吟欢打开那木匣子,里面是用帕子包裹好的几个茶球。
信中佟姨娘说明了这茶球的来源,还有陆家有谁在喝这些茶,最有价值的是随着这封信的一张送礼名单。
这应当是从陆夫人那顺出来的,上头都是以陆将军陆夫人的名义送出去的茶,而这陆府中不喝德芳茶坊的就是二姐和二姐夫了。
陆重岩本来就不是个爱喝茶的人,吟欢对他的生活习惯还是有些了解的,简单的说,他是宁愿喝酒也不愿意坐在那一下午品那没有什么滋味的茶。
“她向红俏开价多少?”吟欢满意地收起了信。
“二百两。”
“你拿五百两去给红俏,还有,把这茶团拿去看看,是不是和太子府的一样。”吟欢看着那信,连着陆将军都躲不过去,这可真是狠心的好儿子。
傍晚苏谦默回来一看那送礼单子,用笔圈出了其中五个,“这五个就是六王府那晚北图进贡的五个女子所选的官员。”陆家这送出去的茶断断续续少说也有百来个官员,苏谦默也很清楚一点,这些都只是他们夫妻两个人的怀疑,拿出去说并不能当作有利的证据。
“相公,德芳茶坊背后支持的是谁家?”吟欢忽然想到了防范的方法,苏谦默眼前一亮,“应该是蒋家。”
“明天我送帖子去太子府,看看能不能见蒋姐姐一面。”从回来她一直都没去过太子妃,如今这样去也不会显得突兀,苏谦默点点头,这样也不必在太子面前说破这件事。
“你也让那个身在陆府中的人小心一些。”苏谦默何等聪明,吟欢把信给他看了之后他猜测到了几种可能性,当初陆重岩失踪那几个月就可疑的很,如今这茶又是来自他们府里,若说这两者一点关系都没有,苏谦默不信。
想罢,苏谦默拿起那个茶走出了屋子去向维特和阿谟的院子,此时维特正在院子里练剑,阿谟坐在屋檐下,苏谦默直接向阿谟打听了他们北图的饮食习惯。
“我们北图多饮用奶茶,以奶泡茶,更能补充体力。”阿谟拿起一个茶球闻了一下,掰开其中一个抿了一些放在舌尖上尝了一下,微皱了下眉头,“这味道,怎么和清茶有些相似。”
作者有话要说:唔╮(╯Д╰)╭,感觉就像是要破案- -,凉子囧囧,希望看着不会觉得太二
又有强台风来了,六号七号浙江省这刮风下雨,沿海地带的孩子伤不起,明天还是个好日子,结婚的人特多,新娘子一定要哭了- -,发型都要吹乱了!!!
☆、117庶女心计
苏谦默从阿谟那取得到了清茶的配方,和吟欢手中的只差了几味药而已,吟欢送去了陈大夫那里,得来的消息,几味看似有大功效的药添加进去,和德芳茶坊的贡茶一起却有害于人身。
苏谦默看着那配方良久没有说话,从陆府牵扯到北图,看似不可思议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有些依据,北图内乱后一切手法都变了,难怪北图连坚持都没有这么快投降。
“先把那些贡茶的方子改了。”苏谦默开口道,吟欢点点头,第二天一早吟欢就送了帖子去了太子府。
中午的时候收到了蒋茹茵回帖,吟欢备了礼出发去了太子府,太子妃临盆之际也无暇顾及这么多事情,太子府的一些庶务就由两个侧妃帮着一起打理,蒋茹茵不愿意在这样的关头惹来话,就以两个孩子为借口撇去了不少就帮衬了简单的。
“蒋姐姐,我也不绕弯子,今天来找你确有重要的事。”蒋茹茵喊退了一旁侍奉的宫女,吟欢把几张配方拿了出来给她看,“蒋姐姐,我知道,此事证据尚且不足,但太子殿下赐给相公的茶确实有些问题,与这贡茶一起饮下,会伤身子,日子久了还会引出各种病症。”
蒋茹茵接过她手中的几张方子看了看,“德芳茶坊的贡茶家家户户都有,按照你这么说来,岂不是这些人意图不轨。”
“蒋姐姐你若不信,便可以将这两种茶混合了让太医验一验。”
“单凭此不能定罪。”蒋茹茵摇摇头,即便是有问题怎么了,又不是两种一起送的,只能归结于意外。
“所以我来拜托蒋姐姐,这德芳茶坊背后的是蒋家,能否改动这贡茶的配方,去掉这几味,如此以来可不比引起恐慌。”苏谦默并不想引起那些北图人的注意,更何况陆府的事也没有彻查清楚,要是广而告之,恐怕会打草惊蛇。
吟欢给的那茶叶,蒋茹茵这里也有一些,是太子殿下赏的,倘若真如吟欢所说,两者之间却有问题,那首先要确认的就是太子的身体状况如何了。
“陆家的这茶是从哪里来的。”蒋茹茵沉声问道,吟欢摇摇头,“茶城那里住的都是茶农,说是来自茶城,具体哪一家却查不出来。”依照苏谦默的嘱咐,吟欢没有提到北图的事情,蒋茹茵点点头,让人送了吟欢出去,转而书信去了蒋家。
不仅仅是太子府,蒋家也有收到过这些,按照吟欢给的单子,蒋茹茵让二哥去查了一遍,和吟欢说的一样,而找来的大夫说的结果也是如此,若是不让太子发现此事,只能更改德芳茶坊里的方子。
过了几天,蒋茹茵以祖父身子不适回蒋家探望,和蒋公在书房里谈了一下午,回到太子府已经天黑,蒋府连夜马车去了德芳茶坊,第二天一早,德芳茶坊内所有的贡茶都被更换了一遍,只是包装都一样,看不出哪里不同。
吟欢这接到她的回信后把信放在了盆子里烧了干净,抬头看对面的苏谦默,后者依然眉头微蹙。
对苏谦默来说,他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陆重岩、北图和这件事之间的干系,思考了良久,他决定带维特回去一趟。
苏谦默必须查清楚这其中的关联才可能在六伯和太子面前说明此事...
正当苏谦默计划着回阳关的事,一日深夜,临安城某个府邸内传出了一声尖叫声,紧接着这个府邸内灯火齐点,两队的护院在整个府内搜索了一整夜,一无所获。
一间装扮异域的屋子里内,年轻的官员怀里抱着一个身子颤抖地女子,身上披着单薄的裙子,裙摆处都是鲜血,女子并没有受伤,地上扔着一把漂亮的匕首,匕首的一端腥红。
“大人,妾身好怕...”那女子搂着年轻的官员,泪水盈满了双眼,那官员心疼地抱着她哄着,让她把黑衣人的样子描述出来。
第二天一早,临安城的街上多了不少巡逻的士兵,吃过了早饭吟欢这才知道,昨天夜里太常寺卿家里出了事,新娶的妻子遭人挟持受伤,后黑衣人受伤逃走,至今没有下落,而那太常寺卿陈大人就是当日在六王府选了北图贡女的其中之一。
到了下午尔冬才来通报,维特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在小院子外发现了那被草草掩盖的带血的衣物,吟欢匆匆赶过去看,维特已经简单的包扎了伤口,躺在床上。
吟欢吩咐去找了大夫过来,看着维特这受伤的情形,转头问阿谟,“他昨晚是不是去陈府了?”
阿谟点点头,吟欢看着维特脸上的倔强,脸上闪过一抹无奈,“你挟持了她?”
“我要杀了她!”维特激动地要从床上下来,可腰间的伤口让他动弹不得,维特抓着床沿,尚且稚嫩的脸上充满了恨意。
“她还活的好好的。”门口忽然响起了苏谦默的声音,他走进来不屑地看着他,从身后抽出那把维特遗落在陈府的匕首仍在了他的面前,“你呢,不要告诉我你身上的伤是你自己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