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开门! 再不开门我要冲进去了!”
林夕手发抖，撑着眼框双目猩红，最终把美瞳放回眼睛里。
“来了……”她轻喊一声。
奔到床前把卷宗抓进包里，一并塞进床底下。
然后拢了拢身上的浴巾到了门口，卯住劲儿把沙发推开。
“咔嚓——”门锁两道她只开了下面，上面的铁链没有松开。从里将门拉开了一道宽缝。
强光照了进来，晃得她眼一花用手挡住了脸。
门外站着两个穿浅咖制服的警察。一男一女。
喊叫的正是女警官。
她用手电照了照里面，确认没有其他人后，把手电夹在腋下，从身后拿出一个笔记本挡在胸前。
“女士，请问你叫什么?”
“……詹妮，詹妮布朗。”林夕把手拿下去。
“什么时候来到Z镇?”
“前天。”
“来这里做什么?”
“……”她用手捂住身上的浴巾：“我有必要回答吗?请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有两个妓女刚被杀了。我们正在调查。”
两个妓女……林夕脑海中飞快闪过那两个站街女孩。
“我一直在朋友家，才回来不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嗯。”女警在本子上记录，“请把你的驾照拿出来。”
林夕轻咳一声。“我没有驾照。”
“嗯?”女警抬起头重新打量她，眼神犀利。
“那你有其他可以证明你身份的证件吗?”
“我没有拿。”她说着看向一旁高大的男警官，眼神无辜：“我是偷跑出来的……”
“抱歉你说什么?大点声。”女警官点着笔追问。
“我是从丈夫家偷跑出来的，来见我的男朋友。”
“我觉得她没问题。”男警察插话进来：“我们去隔壁看看。”
“不行。”女警官一丝不苟。“她没有驾照。”
“她都说了是来约情人的。”男警官朝女警官做了个鬼脸，压低嗓音说。
女警官盯住林夕不放：“告诉我你朋友是哪一位?”
“本·奥威尔。”
她刚才走时在那男人的茶几上，瞥到了他的电费单。上面有他的全名。
两人听到她的名字互相使了个眼色，显然是认得这个人。
“女士，请你穿好衣服出来。”女警官反手把本子挂回到她腰后的卡壳内。“我们需要你去警局一趟。”
林夕身形一怔，默默转身回到房间，动作有条不紊地把衣服穿好。
外表看似平静，脑海里却在激烈斗争，已经臆想出她被审讯的画面，她集中心智，绞尽脑汁想一会儿问话时该怎么脱身。
本要是把她供出来说她是妓女，警察一定会怀疑她和死去的妓女们有关联。再深入调查，她就麻烦了。
她面无表情走出去，跟着他们进了警车。
警局灯红通明，就在小镇的中心。这里常驻人口2万左右，值班的警员只有一位，加上出警的两位，拢共3位。
林夕按下急躁的心情。心里安慰自己：这么小的警局，都是些南方乡巴佬，应该没那么聪明发现她。
“找到一个无证件的女人，说是本·奥威尔的女友。”女警汇报给值班警官：“呲——挺有意思。”
那值班警官探起身好奇打量林夕一眼，询问：“你要怎么办?”
女警扭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打电话把本叫来问清楚。”
林夕无语，心里骂了句bitch。
她扭头看那位男警官：“能让我跟他亲自说吗?”
远处的值班民警已经拨通了电话。
“喂，这里是警局。本，你有一位朋友在这里。她叫……”
那民警把话筒从耳边拿开，询问地看向林夕。
“詹妮——我是刚才那位……”林夕冲着远处话筒激动喊。
“嘘——”那女警上前制止：“安静——请到里面的房间等待。”
说着示意一旁的男警官。
男警官推着林夕往里走。林夕恼火地用胳膊顶开他的手。
“女士别这样，我不想把你拷起来。”
“我自己走!”
她被关在警察的办公室里，垫着脚从门上的方形玻璃往外看，正好对着大厅。
林夕心情焦灼地等了十多分后，本出现了。
在明亮的灯光下，这才看清楚了他的模样。
五官英俊，深麦色的肤色，体型高大威猛。
他抬起手腕抹了一下带胡茬的下巴，露出一块金闪闪的劳力士。认真和面前警员们对话，随后扭头朝她的方向看来。
林夕楚楚可怜地望着他，无声发出求救信号。
他要是救了她，她会好好报答他。
本望着她的眼神愣了愣。回头抱起胸朝警员们点了点头。
叁分钟后，林夕被警察放出来。
“詹妮小姐，事情搞清楚了。你可以回家了。”
林夕快步往出走，生怕他们反悔将她关回去。
出了警门，看到本正站在车前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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