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寒涛虽然走得悠然自得之极,只是那妖艳的眸底闪过幽暗的冷芒,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的震惊,没有想到这琼华楼内,居然有风云八阵。然而这八阵似乎与他熟知的风云八阵又有着区别,宇文寒涛悠然步子之中的谨慎,唯有他自己知道,手中的白玉扇轻轻的摇晃着,随時挡掉暗处飞来的暗器。
只是就算他再怎么悠然,他的一颗心那是颤颤悠悠的,妖艳的黑眸罩在前面带路的侍女身上。性感艳红的唇边噙着笑意,只是那笑意之底挂着的意味则是,亲爱的美人儿啊,爷的命现在可在你手里啊,你可千万要小心带着爷进去啊。宇文寒涛可不敢乱狂。这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啊。
片刻之后,那侍女带着宇文寒涛来到了七楼月影阁,在前推门做了个请的动作并不多言。
宇文寒涛妖艳的黑眸微微的一瞥这侍女,呃,这脸还真够寒冷的。需要男人好好疼爱,让她脸上有着别的神情。若是这宇文寒涛内心的想法被古灵儿知道了,定然让他命交代在于此了。
宇文寒涛含笑抬脚跨进门,他这一进屋里,身后的门便被关上,方一进屋里,一股馥郁诱人的香气飘萦入鼻息之间,馨香无比。这房间精雅之极,此刻房间内静谧之极。屋中站立着两男两女。均是双眸瞥向他,那眸光好似在打量猎物一般,让宇文寒涛从心底升起一丝诡异的感觉,他怎么觉得他好像成了他们的猎物一般,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机灵。宇文寒涛想要再确认内心的感想,再抬头之际,此刻均是一脸恭敬的候在一边,哪里有方才的眸光。他随即自嘲的勾唇一笑,莫非是自己多想了?看自己这紧张的。不就是一个琼华楼楼主么?有什么好怕的。不过眼前这四人,其中酥媚的湘云,她见过一面。是她自称琼华楼楼主来找他商谈,虽然他一眼便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但是她也顶多是个主事的,断然不会是这琼华楼的楼主。
湘云美眸盈盈含着媚笑,微微的瞥了一眼宇文寒涛,那笑意盛然,但是那眸底却是一闪而过的暗芒,这个家伙居然一眼便知她不是琼华楼的楼主,不愿意于自己商谈,非得要找琼华楼楼主谈。她无法只得禀告自家公子,这才有了今日宇文寒涛来得这琼华楼第七层月影阁。湘云俯身对着纱帐内的古灵儿道:“公子。”
不过心底却对宇文寒涛报以同情。呵呵,这琼华楼月影阁可不是那么好进的,现在想要见见我们公子,你就向上天祷告吧。
隔着沙曼,古灵儿慵懒的躺在美人榻上,双眸内带着酸涩的疲累,她好几日都没能够睡安整,都是那个该死的百里孤尘,擦的,她都已经出宫一天一夜了,好吧,人家居然没有动静,一点都不担心她么?一点都不想她么?古灵儿心底也暗闹自己。干什么就不能够好好的睡个安整觉呢?这不才小憩片刻,又被打扰,心中有些不满,她眸内带着微怒,纤细的手骨揉揉眉心之处。这沙曼外的宇文寒涛但看到这样的画面,唇边的笑意更加的妖艳起来,阴柔的脸上,笑得妖艳之极,那笑肆意的打量着沙曼内慵懒疲倦的古灵儿,随即自顾自的走到一边的梨花木桌边坐下,随即悠然自得的给自己斟上一杯茶,放在艳红的唇边,舌尖轻轻的碰触茶水,顿時一股馨香萦绕上舌尖。好茶,野外大红袍。这可是难求的茶中精品。不是有钱能够买到的。饶是他都只偶然求得过一次。看来这琼华楼楼主的确不简单。
随后宇文寒涛悠然的抿着野外大红袍,肆意的享受着这馨香馥郁的好茶。不过手中的白玉骨扇一直挡在胸前,時刻的警戒着。房内静谧无声,透着几分诡异,这高手对高手,端的就是谁沉得住气。
沙曼内的古灵儿敛唇一笑,伸了一个懒腰,随后红唇微微抿动,清冷慵懒的声音透过沙曼而来:“本公子该叫你宇文寒涛呢?还是慕容寒?……”
古灵儿慵懒的躺在美人榻上,唇边噙着一丝笑意,呵呵,宇文寒涛?这个男人真心的不简单,试问谁料想到这南诏国的首富宇文寒涛其实乃是南诏国已故的大皇子慕容寒。这大皇子本乃是南诏帝君和最爱的柔妃纳兰韵所生,谁料想这大皇子出生不足一月便被当時的皇后刘妍儿掐死。事后这刘妍儿被废了帝后,打入冷宫,终身不得出冷宫。这南诏帝君念在柔妃纳兰韵痛失爱子,特册封她为南诏皇后。一直至今,据说这纳兰韵此后所生两个公主。这南诏皇一共七子,除了这已故的大皇子,其余六人各种明争暗斗。谁料想,这南诏皇帝最中意的乃是这大皇子。
当年这大皇子被害一案,谁会料想,这一切本是这南诏皇帝慕容傲一手谋划,谋划了刘氏一族的倒|台,谋划了自己爱子的帝位。只是这帝位虽然费心谋划好了,但是这南诏国暗中各种势力均衡,这宇文寒涛缺在他母后没有可靠的娘家势力。所以才会如此费心了一些。
她古灵儿费劲整个琼华楼的人力,终究查得这天大的案件,她又怎么好意思不加利用呢,这实在不是她古灵儿的作为,若是她不加以利用,她会觉得很对不起自己的,很对不起这劳心劳力奔波查探的属下们,她是一个好主子,她得为属下们多谋些福利不是么?
原本坐在梨花木椅上的宇文寒谭,悠然的喝着极品野外大红袍,然而听得古灵儿这慵懒清凉的话语,修长纤美的手骨一顿,眸底陡然的升腾起森冷的狠辣,唇边勾起一丝笑意,虽然依旧笑得妖艳,但是那笑容里分明带着危险的气息,一双黑眸冷冽的打在沙曼内,躺在美人榻上的古灵儿。
没有想到这小小的琼花楼,居然能够挖掘出这消息。他眸底有些肃杀之意,噙着危险的笑意道:“说,你盛情邀请我来的目的?”
他宇文寒涛才因了百里孤尘下了天价的聘礼给护国将军府的丑女,心中疑云,才暗里来到这东陵盛京城,谁料想自己才到这盛京城内第二日,便有这湘云前来商谈,只是他一眼便知道这湘云不是这琼华楼楼主,果然这琼华楼楼主乃是另有其人,他就奇了,能够将这琼华楼在短短三年内产业遍布整个东陵,甚至于有向别国渗透,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女子。
唉,这宇文寒涛若是知道他这沙曼内的其实乃是一个女盘男装的女子,他会华丽丽的雷到的。
“大皇子,本公子别无敌意,只是想要南诏国君的一份行商通牒。让我琼华楼能够在南诏盈得一点饱腹的利益……”古灵儿轻笑一声道,这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用绕弯子,直来直去的就是痛快。够之那本。
古灵儿的笑好似高山流水,又是天山上轻盈的雪花,微冷但是绝尘,让宇文寒涛妖艳的黑眸内微微的一闪神,他万没有料到一个男子的笑能这般的好听。然而他听到古灵儿的话,黑眸内升腾起危险的笑意,勾唇笑道:“楼主怕不只是盈得一点饱腹的利益这么简单吧?……”vewr。
宇文寒涛妖媚的双眸内笑容华美耀眼,那笑泛着华光。纤美如竹节般的手指,一手端着茶杯,一手的指腹贴着杯壁,轻轻的摩挲着,呵呵,这琼华楼在东陵王朝的盈利足可谓是数一数二的,甚至于可掌握了这东陵国的经济命脉。而今她这用意怕是要将主意打到他们南诏国?霸占南诏的经济么?
“本公子只是谋点小利,求点小财,只是一个简单单纯的小商人,别无他意,反观大皇子你,却是用心之深,本公子可以助你一臂之人,个大皇子你是聪明,定然能够权衡利弊的。”
宇文寒涛媚眸瞥想沙曼内的古灵儿,那眸内深幽如黑潭,此刻看不见他眸底的思绪,果然也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他妖艳的红唇一笑:“楼主知道我想要什么???楼主,你这野心太大,可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有時候,胃口不能够太大了。谋好眼前的一方商场就足以了。”
“呵呵,放心,这就不劳大皇子担忧了,本公子这心不算大,吃得也刚好,现在这东陵这么点不够本公子吃的,所以才会想着去南诏弄点饱腹的,大皇子放心,撑不着本公子的。你莫要担忧了。大皇子就好心施舍本公子点啊。”那谈笑间好似在谈论再平常的生意一般,只是这话语之低,风云无度。
这一边站立着的四人均是嘴角微微的一抽,自家公子说得好似很可怜,他那是腹黑的在算计人家宇文寒涛在南诏的商场,到時候若是被自家公子打进南诏,嘿嘿,很抱歉,那宇文寒涛手下的产业会被公子一点一点的收入囊中的。那就是这宇文寒涛要见公子应该付的一点代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