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没了。那时我们的孩子。”
雾晓白攥着他的袖子哭的撕心裂肺,忍不住用手去捶打他的身体。
噗通一下,雾启舢给雾晓白跪下了。
雾晓白出现了短暂得呆滞,“你快起来,别人看见又要参我一本。”
“对不起,我一定严惩害妙妙的凶手。让她给我们女儿偿命,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去那里了,我那时都找不到你,我真的很害怕。”
雾启舢紧紧抱住雾晓白,“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会你需要我的时候不再了。”
这次雾启舢在这个重要节点做出了不同的选择,他相信他们的结局会不同。
雾启舢下令处死荣贵妃同时夷九族,前朝后院都知道皇后娘娘是圣上心尖尖上的人,触之即死。
雾晓白想起还未出世的女儿,还是难免伤怀。
雾启舢唯恐其忧思过重,故带其前往行宫避暑。
“你还生我的气吗?”
雾晓白看着小心翼翼的雾启舢,“我只是心疼妙妙,她那么小只,却连鼻子眼睛都长好了,但是来走了一遭都没能睁开眼睛看看这世间。”
“她一定还会回来的。”
雾启舢这么说,雾晓白就这么相信着。妙妙还会托生到她的肚子里,这次她一定会顺利生下妙妙。
宫内宫外的多的是会看眼色的人,这次皇后娘娘落了胎。本来帝后感情就好,结果帝后没有因为这次事件离心,反而更加如胶似漆。那些有美貌有野心的小宫女就歇了心思。
“你干嘛?”
雾启舢抬起雾晓白的脚吻过她的脚心。
“娘娘看不出来我在勾引娘娘你呀?圣上,总是有许多事要忙?有许多事情都比娘娘重要,但是我不一样,娘娘在我心中是月神下凡,圣上不懂珍惜,我懂。”
雾晓白完全看不懂雾启舢玩的什么花样,只是轻轻推他。
“别不要这样。”
“娘娘,嫌弃嬗奴是阉人,虽然嬗奴没有那物件,但是也能让娘娘快乐。”
雾晓白涨红了脸,雾启舢却没有感觉到一样。低下头颅小心翼翼从脚背一步一吻蜿蜒至腿心,有些湿腻腻的吻落在皮肤上会让人觉得有些痒。
雾晓白伸手想去推他的脑袋,却摸到脑后的小辫,她握住小辫轻轻扯动一下,雾启舢就像接收到驯犬师命令的乖狗,迷蒙的双眼中闪烁着晶莹剔透的水光。似乎是疑惑主人为什么让自己停止进食。
“娘娘,怎么了?”
雾晓白有些不好意思的撇过头。
“痒。”
雾启舢却忍不住笑出来声来。
“娘娘,那我轻一些。”
雾启舢如他所言一般放轻了动作,他的吻犹如一片雪花、一梭落叶、一支羽毛落在身上。雾晓白能感觉到他把当作珍而重之的珍宝,比起身体的肉欲,最先被填满的是心脏。雾晓白忍不住那起他的小辫放在手中当个玩意把玩到。
“你变了。”
是肯定的语气。
“变了,不好么?”
雾晓白无法肯定未来好与坏,至少她现在觉得是好的。
雾启舢则是想起了,她最开始认识他时扎着满脑袋小辫,辫子上用金银玛瑙装饰,她问放这么多东西在脑袋上不重吗?
“当你出门在外身无分文时可用头上金银换食物和水,你不觉得很方便吗?”
雾晓白盯着雾启舢满脑袋的叮叮当当略微思考一下。
“你说的对。”
第二日,他们在见面时,雾启舢发现雾晓白左右手各戴了十几个细细的金镯。
“你这是?”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桃姐姐说我不适合绑和你一样的小辫,太娘了。但是我觉得的小辫很好看,你说的也很有道理。所以桃姐姐给我备上了金镯。”
那是雾启舢第一次喝汉人交朋友。
“你说喜欢我的小辫,却好久没在摸过它了。”
一是雾启舢保留了一部分小辫子,但是一般上朝都会束起来了。二是帝后威严如此,不可能再如同以前一般。
以前的雾启舢没感受到么?其实他知道的,但是好像总有什么东西比她重要一般。其实不是的,他这样想。
“圣上心里有国家大业做事总要权衡利弊,但嬗奴心中娘娘的快乐忧喜最重要。”
雾启舢用力的在雾晓白腿心吮吸留下点点红斑,雾晓白似乎有些受不了。双腿忍不住拱起夹紧,雾启舢的头颅陷落在她的腿心。
雾晓白努力平复气息开口问道。
“你……会永远……在吗?”
“会的。”
雾晓白没能听清,她却感觉到无与伦比的快乐,和年少时遇见他一样开心快乐。
帝后感情好,鲁国治下风调雨顺,庶民民众乐足。
关键是圣上为皇后遣散后宫,皇后也为圣上诞下两子一女。
两人都垂垂老已,互相依靠着彼此感受着最后的时光。
雾晓白没有受病死搓磨,能从神态中就看出她是个晚年幸福的老太太。
雾启舢也是个精神头很棒的老头。
“你幸福吗?”
“那你呢?”
“我当然幸福啊!有你陪在我身边,还能看着环妙健康长大。所以你幸福吗?”
“你是假的。”
雾晓白摸了摸雾启舢的额头,“你前几天还在吹嘘你精神头好,今天咋大白天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
“我不幸福,因为你是假的。”
雾启舢说完这句话,雾晓白整个人如同定格动画一般被定住了。然后慢慢虚焦、分裂成各种彩色碎片。整个世界空间也开始逐渐沙化,无名处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
“我给你编织的幻梦,你为什么不要呢?”
“因为假的永远也不可能成真。”